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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2月16日

2018的开心麻花,验证“偏科”的优等生

有人曾为开心麻花鸣不平,认为开心麻花作为一名“优等生”,偶尔一次考不好,是否应该被过分苛责。这句话没有错误,但开心麻花这名“优等生”,是一次没考好?还是有严重偏科,考了一个“偏门”呢?

文/庞宏波

设计/李丰屹

2012年的“双十二”,有人曾经算了这么一笔账。有一部喜剧电影号称有50个笑点,最终从12.67亿票房来算,每个笑点价值为2534万。

当然,无论任何电影,都不能如此“粗暴”的套公式计算。但就是这样的“粗暴公式”,让一家公司的创始人开始心里痒痒了。

“怎么样,哥几个,咱是不是得把电影当个正儿八经的事了?”

说出这句话的人叫张晨,是开心麻花的创始人。从2012年动了心思,到2015年推出《夏洛特烦恼》,开心麻花痒了三年。从2015年的《夏洛特烦恼》到2017年的《羞羞的铁拳》,开心麻花红了三年。

左三年右三年,终于在2018年来到了一个拐点。因为开心麻花正是用了三年,成为了喜剧的第一品牌,这是这名优等生的“天赋”。但当外界的期待值是第一的时候,那么拐点就来了,单纯的靠“某一天赋”似乎不足以支撑一名“优等生”。

从《夏洛特烦恼》到《李茶的姑妈》,证明的不是开心麻花不行了,而是开心麻花“偏科”了。

一年一部不够“温饱”,

加速超车迎来“罚单”

李茶没有”姑妈“,只有”辜负“

以真假姑妈为故事核心的《李茶的姑妈》,换来的却是影迷这样一句评价。开赵颂茹心麻花用三年积淀出的品牌吸引力,仿佛在这一刻面临着崩溃。品牌,最怕的不是小众,而是失望。

三年前,《夏洛特烦恼》成为了一匹强有劲的黑马。它不仅带出了一部优质的喜剧电影,也带出了开心麻花征战大银幕的野心。

如果你还记得张晨的那句话,你就能想象到当时的张晨有多开心。虽然过了三年,但第一次正式亮相就拿下了14.41亿票房。电影,在此刻就不再只是开心麻花“正儿八经“的事了,它的性质显然要无限拔高,拔高到可以和话剧相提并论的高度。

2016年,开心麻花推出了一部小成本黑色幽默喜剧《驴得水》。这部电影没有了沈腾和马丽,也没有了密集笑料。但这部电影却彻底打通了开心麻花的口碑,让聚集在《夏洛特烦恼》身上话剧感过强,缺乏电影感和“地气儿”的批评一扫而光。

也正是这部看起来不算爆款的爆款,让开心麻花似乎开始了加速。去年的《羞羞的铁拳》,在国庆档一骑绝尘,拿下了22.13亿票房。但去年,开心麻花还参投了《妖铃铃》和《绝世高手》两部喜剧,但两部作品加起来才拿了4.64亿票房,但更重要的是豆瓣5.1分的均分略显失望。

尤其是前者,据称,这部电影是开心麻花刘洪涛在2017年主动找上门寻求和陈可辛合作。可见,对于开心麻花来说,三年的时间是时候加速了。但从实袁成杰际结果来看,去年尝试着参投作品的路并不顺畅。

今年,李泉暑期档《西虹市首富》代表了开心麻花尝试的另一条路,核心团队自立门户,开心麻花全力扶持。虽然开心麻花不是这部电影的第一出品方,但电影本身带着浓重的“开心麻花”烙印。这部电影拿下了25.47亿票房,豆瓣评分6.6分。

其实,这部更“开心麻花”的电影,看上去更像是开心麻花交出的答卷。一是,沈腾这一“标志主角“担当大任,二是,票房是《李茶的姑妈》票房的四倍,三是电影的口碑显然要比豆瓣4.8分的《李茶的姑妈》好很多。

但世上没有如果,豆瓣4.8分和6.04亿票房的《李茶的姑妈》是血统纯正的“开心麻花出品”。而即便是《西虹市首富》,从实际的口碑来看,也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下滑。

国产喜剧电影的道路并没有想象中宽广,小人物逆袭喜剧本身就是最容易讨巧也最容易出彩的分支。尽管开心麻花和徐峥、大鹏、邓超、王宝强这样的喜剧有所不同,但本质上开始小人物逆袭喜剧。换了处理方法的确给了观众新鲜感,但制作一加速的同时也在加速着观众的疲劳感。

《李茶的姑妈》,算是三年后市场给开心麻花开出的第一张“超速罚单”。这个市场,从来就没有“某某出品”就可以坐享红利的特等座位。想要,凭本事拿是永远的真理。

王牌绑定很紧密,

但资本选择有烦恼

有一段时间,关于沈腾、马丽与开心麻花的关系吵的很厉害。

一方面是,自《夏洛特烦恼》后,两人共担主角彻底“消失”;另一方面在于,两人并没有在开心麻花持股。

在如今资本飞速发展的黄金年代,不用金钱的绑定很难绑定。但外界显然低估了开心麻花的“绑定”,可以说核心团队和开心麻花的合作依然十分牢靠。

据悉,沈腾和马丽与开心麻花签有经纪长约,都是九年以上。在便可先安装上试样合同关系上,是得到充分保障的。但问题不在于“身在何方”,而在于“心在何处”?

沈腾和马丽身价暴涨是事实,开心麻花内部作品邀请沈腾和马丽主演并不会有突破想象的“折扣”。其次,前两年沈腾和马丽多少还需要“开心麻花”这块金字招牌。

但今年贺岁档,马丽主演了新丽传媒出品的《来电狂响》。明年春节档,沈腾先后在《疯狂的外星人》和《飞驰人生》中担纲主角。主角,这是沈腾和马丽较之以往最大的不同。

两人目前,足以在大体量级的“非开心麻花”作品中担纲主角。虽然开心麻花与两人有经纪长约。但两人行业戏路的打通,让其有了选择权。尤其是沈腾和马丽等核心艺人,都设立有自己的工作室,在主动权上的到了充分保障。未来,开心麻花电影作品是否可以和沈腾、马丽合作,除了经纪合约还需要看“缘分”。

毕竟现在的电影市场,优质的喜剧演员十分稀缺。通过爆款得到锻炼的“沈马”,自然不需要完全依靠开心麻花。

其次,闫非、彭大魔也开办了自己的影视公司:西虹市影视,开启了和应取用实验机附带的新垫圈装好开心麻花全新的合作模式。尽管开心麻花持股了20%,也和两位黄凯琪导演保持着密切合作。但公司化运营后,开心麻花难道还是唯一选择吗?

核心人才和开心麻花合作模式的变化,绝大多数是利益最大化的考量。而彻底到利益这一核心命题,谁能保证次次紧密拥抱在一起?

其次,对于开心麻花来说也不无烦恼。

一是,开心麻花电影大多改编自舞台剧,那么在后《李茶的姑妈》时代,开心麻花是否还会继续沿用原班人马创作的模式?显然,《李茶的姑妈》做了开心麻花第一次并不成功的示范,市场的反应也非常明显。继续坚持这一模式,“可敬”但并不“安全”。

那么,一旦沈腾、马丽、艾伦等核心演员频繁“上场”,一是能否平复公司内部的“阶级分化”?二是能否达到话剧的表演效果?三是是否会继续加速审美疲劳,持续收紧单一化?

二是,开心麻花显然在不停加速。沈腾、马丽等核心艺人开始频繁出现在其他电影作品里,同时开心麻花也在吸纳新的“外来演员”入场。其次,开心麻花也不停的内部开发,加速生产制作。

在这种高速裂变的过程中,开心麻花尚且有舞台剧改编这张王牌,但数量多了必然会有失败的高概率,这是一定的。

对于开心麻花来说,又该作何取舍?即便开心麻花构建了一个稳定牢靠的人才培养机制,但在各种烦恼参杂的市场考量背景下,这种人才培养机制能否发挥作用呢?

业绩波动无需关注,

“内容为王”也有寒冬?

向来,资本的风向对于内容公司都是温柔的。在低谷时,所有人的标准答案里必有一条:内容为王。

只有优质内容才能换来市场的丰厚回报,只有优质内容才能换来资本的绝对青睐。但是不是,内容公司就远离了资本的寒冬呢?

其实并不是,在前两年关于开心麻花的资本问题,并不是完全的不可挑剔。关于其业绩不稳定是被诟病最多的问题。

但其实,这对于开心麻花来说是极其不公平的。例如2016年的《驴得水》,反映在年报里则是2016年营收同比下降23.81%。

但任何一家正向发展的内容公司,都有不可避免的内容就能够依照预先设置的任意模式进行丈量、控制制作周期,这是不容违背的。作为一家在电影市场布局四年的“新公司”,开心麻花尚且只能实现一年一部主力影片的制作节奏。

那么,以年报苛责开心麻花业绩不够稳定,才是对“优等生”最大的“苛责”。

开心麻花在资本上最大的问题在于,即便是一家内容公司也无法躲避外界环境对干扰。而因为只是一家内容公司,外在的冲击则是剧烈的。

从“话剧第一股”到兵败IPO,开心麻花在资本的圈子里也走了一个来回。但IPO受阻只是困难的一方面,另一方面来自于中国文化产业基金的股权转让。

就在《李茶的姑妈》陷入深深“烦恼”之时,北交所挂出开心麻花股权转让信息,转让股份约占总股本的11.33%,底价为6.12亿元,转让方为中国文化产业投资基金。

虽然正常的资本操作无需过分解读,但这一资本操作可能并不“正常”。一方面是《李茶的姑妈》确实让外界看到了开心麻花的软肋,另一方面则是10月份恰是影视行业遭受舆论冲击最大的中心地带。在整个大环境不好的时候,具有国字背景的资本撤离,这就不只是对于一家公司未来走向的过分敏感,而是夹带着对于产业走势的不太乐观。

去年,影视行业遭遇了证监会的严加监管,IPO的公司集体“冰冻”;今年,由阴阳合同引发的税收新政,掀起了人人自危的资本寒冬。

影视行业“走出来“的根本是内容,但内容本身是需要资本的。喊口号的时候人人熟练,但找方法的时候人人难堪,影视行业能率先走出”资本寒冬“的的确会是优质的内容公司,但绝不仅仅是单一布局内容的优质公司。

况且,开心麻花还是一家已经暴露“偏科“杂症的优质内容公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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